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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月 2017
洞天福地的特征

所谓洞天福地,有其特殊的意义。洞天本是神仙居所,称之为“天”,是因为那里与凡间不同,另有三光朗照,是另一片天宇――尽管它们就在地上,离人境不远。所谓福地,则是认为其处地灵,必出神仙,入之者有莫大之福。当然了,虽然人皆可入其地,但洞天不一定为他而开,福地也不一定呈现祥瑞,关键是看其人有没有仙骨,更重要的是看他寻仙之心是否真诚。
洞天福地在古代都是幽僻之所,隐于深山,而且往往有深深的石洞。有洞,是洞天一名重要由来。比如,茅山称华阳洞天,其处便有一个华阳洞,该处称为地肺山,如大地之肺,空广无垠,里面四通八达,深不可测。太湖西山称王屋洞天,其地便有一个王屋洞,据说里面直通大海,其深不知几千里,东汉时有人进去觅得仙书《灵宝五符》。这些洞里别有一壶天,与人间大有不同。后来洞天一词使用多了,所指也不一定真的要有洞才行。比如罗浮山是朱明洞天所在地,原有一个朱明洞,著名的道教理论家抱朴子葛洪便曾隐于此。但其西侧有山名黄龙洞,并无大洞,有人说南方称四山环绕之处为洞。
洞天福地另有一片天,那里便与凡间有极大区别,其中最突出的便是那里的时间流逝比凡间慢得多。南朝的《幽明录》记载说,东汉时剡县人刘晨与阮肇共入天台山采药,却迷了路,结果在里边遇到了仙女,关且留他们在洞里生活。半年之后,刘、阮思家心切,坚请回乡。但回到故乡,物是人非,原来子孙已七世了。另有一个故事说,有位叫王质的进入浙江衢州市郊外石室山中砍柴,见有几个童子一边唱歌一边下棋,便仃下来听歌,顺手将斧头放在地上。童子给他一个枣子含在嘴里,倒不觉饥。一局棋未下完,童子抬头见他仍在,便催他快回家去。他这才想起自己原是来砍柴的,想拾起斧头,一看斧柄(柯)早已烂掉了,及到家一看,原来亲友早已死光。这座山,因此改名为烂柯山。这些故事都说明,洞天中时间的流逝比凡间慢了几百倍,所以后人概括成一句俗语:洞中方一日,世间几千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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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月 2017
道教石刻造像艺术简介

石刻造像是道教受佛教影响而发展起来的一门艺术,其中以福建泉州的老君造像最为有名。这座刻于宋代的石雕老君造像,位于福建泉州清源山下,它为全国最大的老君石刻像。太上老君,道教三清之一,也称泰清道德天尊,是道教中人对老子的尊称。《老子内传》中云:“太上老君,姓李名耳,字伯阳,一名重耳;生而白首,故号老子;耳有三漏,又号老聃。”这尊石像以一块巨大天然岩石雕成,通高5.5米,相当于三个成年男子的身高。老君左手放在身上,右手依托案几,两眼平视,双耳垂户,长髯飘洒胸前,面露笑容,显得和蔼可亲,气度非凡,仿佛在向来参观的人们讲述玄妙的道理和长生秘决。

老君石刻像

当然,作为道教雕刻艺术中的精品,尚不仅仅止于这些,如位于太原市区西南面约20公里处的元代龙门石窟造像,地处古昊天观遗址,共造像八龛。其中列有张道陵、全真七真人雕像,洞顶与洞壁有浮雕龙鹤图案及铭文四篇。虽然从总体规模来看,它比不上佛教著名的龙门石窟那么宏大,但技艺亦属精湛。另外,在四川省安岳县、大足县石门村、绵阳西山、青城山、峨眉山、山西解县、湖南大庸等地,也都有为数不等的石刻造像。这类造像从总体上看,雕工朴实,衣着庄重,体现与佛教石窟不同的艺术风格。对后人的文化创作富有启示意义。

四川大足三清石刻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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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月 2017
上海道教音乐简介

道教音乐是道教仪式所不可缺少的有机组成部分,它是道教内涵向外延伸的演艺形式,是完善道教内容的一个基本要素。
道乐在道教仪式中有四种功能:一是通神的功能,指通过如此形式在精神上与天神取得沟通;二是养生的功能,即所谓治身、守形的功能;三是遣欲的功能,亦即顺意、致思、检束心念的功能;四是宣化的功能,即显示威仪以靖众的功能。这四功能中,通神功能是举行仪式的最直接的目的。因为以音乐沟通天人是道教科仪运用音乐的基本出发点。道教音乐的风格亦由此而建立。道乐不但代表了道教的内涵,也是中国音乐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。上海的道教音乐除了具备上述道教音乐的一般性质之外,另具其特有的地域性特点。
跨地域性的道教文化传统
上海以前是小地方,比不上苏州这样的大城市。鸦片战争之后,上海才开始发展起来,道教活动也跟着社会条件的变化而发展,并形成了本帮,苏州帮,无锡帮等诸多帮派。
旋律的婉转曲折作为上海道教音乐的民俗特色,包括了江南吴语地域的语言系统、生活习俗、民间俗乐(民歌小调、器乐、说唱、戏曲)等因素。
另外,吹、拉、弹旋律器乐与声乐唱腔的紧密配合,唱腔中唱段之间的空隙由器乐伸延填补,使两者的旋律连续为一体,使唱腔更具有起伏连绵的音乐性,这也是上海道乐地域性风格的体现。

上海郊区东乡道教传统
上海市郊道乐,以风格、地区可分为东郊和西郊道乐,市内城帮(即本帮)道乐与西郊道乐不同之处较大。西郊道教的传派属茅山上清派,经苏州传入,与苏州道乐关系较密切。上海城帮传统与浦东的川沙、南汇等地有渊源关系。

上海市区道乐兼备正一、全真两派特点,以市内海上白云观和地处浦东的钦赐仰殿两大宫观为代表。两者有不同之处。前者含有东乡道乐的风格较浓。在风格上较注重庄严华丽的仙道气氛,曲目以细乐为主。而浦东的东乡道乐则以京胡为其重要的旋律乐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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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月 2017
道教仙话的文学创作意义

道教仙话与中国小说

中国小说起源于古代神话传说,但由于神话传说不够丰富,小说的形成和发展也较为迟缓。《山海经》和《穆天子传》等书中虽然有一些神话传说故事,但并不是小说,只能说是小说的素材或萌芽。中国小说的真正形成,是在魏晋时期发展起来的志怪小说。它的内容与神仙方术的盛行息息相关。鲁迅先生在《中国小说史略》中说过:“中国本信巫,秦汉以来,神仙之说盛行,汉末又大畅巫风,而鬼道愈炽。会小乘佛教亦入中土,渐见流传。凡此,皆张皇鬼神,称道灵异。故自晋讫隋,特多鬼神志怪之书。”这里凡讲三世轮回的,多源自佛教;而讲神仙修道的,多出自道教影响。其中素材则很多是改造古代神话和民间传说而成的。
六朝以降,有关神仙方术等道教内容的故事不断增添,丰富着中国古代小说的创作。宋太宗时,李昉等奉敕编《太平广记》凡500卷,其中《神仙》55卷,《女仙》15卷,《道术》5卷,《方士》5卷,共80卷,全是关于道教的。可见道教题材普及之广。宋以后,文人学士记述的关于神仙、高道的传说,创作的神仙故事也有许多,有的间杂于其笔记中,也有的辑成如《夷坚志》等专书。
道教中人在以后也注意利用小说宣传自身,《道藏》中收有神仙传记、高道传记多种,这些文字中不少文笔生动、情节曲折,可作为小说阅读。
唐以后的小说着意于创意,后来往往被改编成剧本,在中国戏剧史上拥有重要地位。
宋代以后,我国小说日益发达,明清有名的长篇小说中,极少有不涉及道教的。有时佛道两家之争议、道教内部的派别斗争,也会反映到这些文学作品中来。

道教仙话与文艺理论的关系

道教对文学艺术发展的影响,首先表现在文艺理论方面。道教与道家都崇尚自然,强调“人法地,地法天,天法道,道法自然。”(《老子》第二十五章)这种“任运自然”的价值理想,在文学艺术家的范围内就形成了以自然为美的审美观念。如晋陶渊明作《桃花源记》,所塑造的“与外人间隔”、“不知有汉、无论魏晋”的山中佳境,就是在道教境界的启示下形成的。
另外,道教与道家崇尚虚无此意境经玄学家发挥,形成了中国文学艺术中“言不尽意”的独特传统。他们所追求的是简炼含蓄、平实质朴、留有想象余地的特色,要求甚至“一字不著,尽得风流”。这是一种非常难以达到的艺术标准。
当然,道教仙话所给予我国文学影响的不是惟有恬淡寂静,从道家蜕变出来的道教,已十分注意它与平民相接近的问题,所以在其文学表现形式上,也不只是讲究平淡,有时它会调动丰富的想象力,倾注于其中真切的感情,从而为人们提供一种充满浪漫注意色彩的创作样板。这也构成其对我国文艺理论创作的贡献。

道教仙话与文学创作内容
道教仙话对文学想象与内容设置有重大的影响,他们主要表现为:
有关神仙与仙境的想像。 在这些意象中,有高居于天中心之上的玉京山、为万神之神的元始天尊,有西王母、太上老君、比附二十八星宿制造的二十八神将,有早期道教创始人物及各种传说中的神灵。他们生活自在,能变化出入,引起人们无限的遐想。
有关鬼魅精怪的意象。 这些精怪会害人,要受到巫觋、方士的驱除。其形象亦大都丑陋可怖。
有关道士与各种法术的意象。 它包括符、斋醮、禁咒及所使用的印、镜、剑等辅助手段及道器,使人们对道教方术充满想象。
这些故事给中国古典文学提供了光彩照人、经久不衰的意象。以后它经过文人士子的加工、交流,变得更加瑰丽神奇、摇曳生姿。这些故事引起了士大夫的好奇心,也刺激了他们的想象力,从而使相关的文学长做变得更为丰富多彩。在这些故事里最能打动人心的使关于“生死”与“爱情”的内容。